上去。
不过没走几步,陈莫儿就缓了脚步。
要穿过的这间主厅并不燃灯,昏沉沉的连灵堂也不如,正中排列着八副新漆的棺木。不仅如此,棺木后面屏列的人高木架上,密密麻麻竖满了红、棕、金、黑各色牌位和石碑。
土漆的味道与微潮的木材味儿混在一块,沤着轻微的霉气,直熏得陈莫儿面色发白。
她露出明显不适的神情,却也没怎么耽搁,捏着衣袖,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绕过棺木。
行道逼仄,饶是她万分小心,裙摆还是在一个旋身的时候,擦到一点暗红油印。
千山盯着那污渍看了片刻,终是在出屋的时候在袖中勾了勾手指,用了“避尘”将之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