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脚步有些不稳,胃里疼,心里也疼。借着酒意,他要去找那个几个月没见着一面的人,狠狠地问问为什么要一直躲着他。
人找到了,在椅子上坐着,贺远川犹豫了下凑上前,用着最强硬的口气喊:“程澈。”
程澈嗯了声,那双桃花眼带着雾气,抬眼看他。
贺远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两眼通红,说出的话和预想的截然不同,喉头梗得紧:“不要躲我,其实我不恨你。”
程澈又嗯了声,声音里带着沙哑的醉意,男人向后靠了靠,淡淡笑着,轻叹道:“我真不记得了,远川。”
分班的第一天,贺远川早早就去了。每个班级虽就那么大,课桌就那么多,可坐哪最适合混日子是有大讲究的。
九年前那会,清野镇的学校还没有安装上空调,夏天气温骤升时,会打开头顶悬着的几盏大电扇,一转就吱呀呀地响。
当时的课桌还是木头的,上面有各届学生用水笔留下的酸溜溜的句子,仔细看还会有古诗词和英语单词的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