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客厅旁边就是程赴的房间,正对着楼梯,缩在那扇掉了漆的铁门后面。
院子中间有根水龙头,裸露在外的,长长的管子突兀地竖立在院子中。
程赴每次抱着他那个看不出颜色的铁桶和几根沧桑的画笔出来,叮呤咣啷洗的时候,江蔓都会抽空从客厅里朝着这边扔几句:“那地我才刷过!”
程赴耳朵塞了驴毛,像是根本没听见,留个后脑勺背对着客厅。污糟糟的颜料顺着水流淌了一地,从破了个角的下水道石板口漫下去。
桶拎出来什么样,拎回去就还是什么样,依旧看不出颜色,雾蒙蒙的颜料牢牢爬在上面,厚厚一层。笔头炸的更开。
桌上人抬起眼示意江曼,摆摆手,撂了张八饼,声音不大似是调侃:“害,老爷们画画赚钱,你刷点地还计较个什么哦。”
江蔓脸色不好看,但也没再吭声。
这会又听见楼下水龙头哗啦啦地开着,笔杆无规律地反复敲击铁桶。程澈伸手啪地关了灯,摸索着上了床。
他站在床上把被子朝地上踢。铁架子床和墙壁之间有块不算大的空隙,六七十厘米顶到天了。
被子一半铺在地上,一半折过来盖在肚脐上。他挤在这个小角落里,蜷缩成一团,昏昏沉沉地睡了。
程澈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为了更快入睡,他尝试过很多办法。铁架子床原本底下是空的,扫干净后他曾经尝试过睡在床底下。
后来觉得不太吉利,作罢了,又索性用箱子把床底全填上,睡在这条小夹缝里,这样倒是能睡得着。
一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