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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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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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代价，可是你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妹妹抚摸他的眼眶，低下头吻去他的泪滴：是你供养我长大，我本就该知恩图报。何况见你之后，仅剩那点不情愿也消散了。良人，你觉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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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们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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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细碎落下。妹的口中溢出喘息，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唇齿缠绵许久，叫人头昏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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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却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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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发出疑惑的声音，懵懂看他。哥撑在身前，发丝垂落，与她纠缠得不分彼此。他从中捻起，指尖一挥，掌心落下一缕发。又扯来帐幔红布条，系好，放入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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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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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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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恼火地伸手去够他的身下：你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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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柔得掐水，却莫名叫她毛骨悚热：炉鼎也会死的，若想长长久久，就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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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没有办法。可他不会让妹妹在欺瞒之中委身于他。他也不能说出真相，她的人生都搭建在谎言之上，若要拆穿，她也会随之一同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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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这样说。幸好他装得很像，妹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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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夫妻之实算什么嘛。她小声嘟囔。于是他跪在她身前，尽心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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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纳入，他们什么都做了。妹一天比一天活放起来，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初见时还有所收敛，如今彻底张扬热烈。哥平日处理尽是些腌臜事务，有时实在瞒不下来，出行不带她同往，她就在家胡闹。养了一院子飞禽走兽，都被折腾得够呛，回来后，更要把他也折腾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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