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解剖图,为精准地割开自己的动脉做准备。如今,可以用到陈原身上。
脖子上的动脉是最容易找最好割的。如果她现在手用力压下去,狠狠使力,只需要一个干脆的水平右滑动作,以这把刀的锋利程度,陈原的脖颈会像豆腐一样被轻易划开,皮肉翻飞,裂开软绵的血口,鲜血会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然后水龙头一般汩汩流着,不消片刻,这辆车将载满陈原的血奔向地狱。
用力下压的刀刃没入皮层,陷出一道血痕。
陈原抬起手覆盖在她持刀的手,虚握一下,又兀地垂下。
“别心软,悦悦。”
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原就觉得,死跟活没区别。是盛月凝死掉的时候?宋倾遥推开他离开的时候?还是更早更早,他刚有记忆,被读不懂的恨意刺伤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随时会死,在参与斗殴的时候,在闯祸后被陈望岳主持家规的时候,在酗酒后飙车的时候。他一直热衷流连于生死边缘,以此找寻活着的实感。可惜祸害遗千年,他每次都死不掉。
可他从没想过会死在一个女人手中。女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仇恨,最看不起的软弱生物。
陶悦真恨他。那双眼睛已经割开他的喉咙一万次了。
“你不敢。”
一如初次见面那样,陈原得意烂贱地笑着激她。
陶悦要是敢,这几个月,她有很多机会杀死陈原。当初机会摆在面前,她宁愿割自己的喉咙都没有拿刀捅他。
她怕杀人吗?也不全是吧。她此刻的眼神,仇恨而冷漠,充斥着强烈杀意。陶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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