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发烧,第一反应是害怕,不敢跟秋亮说,忍着头疼躲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睡觉,直到被发现后秋亮带她去医院,他告诉陶悦,生病要跟他说,要去医院,要吃药,不要自己忍着。
好难受……
睁开眼,没见到想见的人,看到的是个讨厌的人。一个像老鼠一样可怜的人。喜欢骂别人是底层垃圾和老鼠的人。但他自己也是个可怜的臭老鼠。没人敢告诉他而已。
陶悦还握着他的手。对视片刻后,她轻轻丢开陈原的手。
躺着依旧觉得晕眩,阵阵发冷,陶悦还是尽力友好地问候陈原:“你怎么还没死。”
刚拉过来一把椅子,还没坐下,就听见陶悦这样说,陈原下意识笑:“跟你一样命硬嘛。”一个蟑螂一个坏人,刚好都是死不掉那种。接着伸手去摸陶悦额头,被她偏头躲开。陈原便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扭正她的头,额头贴额头,过了会儿,放开陶悦,有些幸灾乐祸:“烧了。”
“我要喝水。”她嗓子确实干得要冒烟。
“自己去倒。”陈原可不伺候人。
生着病也想发脾气,看了眼床头柜,花瓶已经撤走,又看了眼远处桌面上的玻璃杯,没力气,算了。陶悦说,你滚吧。傻逼。
陈原可能就是贱。被骂了后才走到桌子边,重新拿个杯子,倒满,端过来,双手递到陶悦面前。
贱。
陶悦差点没骂出来。起身接过水慢慢地喝。喝了小半杯放到床头柜上,躺下就闭上眼想睡觉。难受得不行。不是挨打就是生病。她为什么这么惨。开始自暴自弃地想,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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