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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一阵骂骂咧咧的,说他扰了他们睡觉,以后还得多干活,省的力气没处使。
安丘颤巍巍的捂着疼痛的屁股慢吞吞的走回那个破烂的小屋子里,屋里的窗户都破了,冷风呼呼的吹进来。惊悸、绝望,无情的命运犹如套在脖子上的枷锁,他不过是想要挣脱却被勒得更紧了,其它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梦乡,他却流泪到天破晓,却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
安丘还记得那疼痛的感觉,那岁月里低贱的眼泪,唯有自己才能舔舐,他挥开安老太的手,对着门口小斯吩咐:“好好看着,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来安家报告”
递给小斯一两银子打赏,小斯眼睛亮晶晶的笑着接了,点头道:“大人,放心。”。
安丘上了马车,安老太追了几步嚎啕道:“儿子!”
马车滚滚而去,消失在街角,安老太浑浊的眼珠子还不肯收回,她大半生低贱的命,因为儿子而翻身,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