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他们是渔民更确切些。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矣。
赵安的娘十几年前就死了,是他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可惜没见到儿子娶妻生子就因常年在湖荡中捕鱼摸虾落下病根走了。
至于赵安他爷爷奶奶,反正赵安没见过,只听邻居说赵家不是本地人,上几代早年间打外边迁过来的。
算算时间,差不多清军入关那会,估摸是躲兵灾这才举家搬到清兵很难找到的湖荡生活。
茅草屋内除了几样简单的生活设施啥也没有,米缸也是空空如也,望着这一把火就能点着的“家”,赵安无奈苦笑一声,将从扬州带回的东西一一放好后,便先上床睡觉。
不饿,先前在县城等船时吃了一碗阳春面。
次日一大早,赵安就提着两包东西直奔庄上的社学而去。
刚到社学外,就听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是同《三字经》、《百家姓》作为启蒙教材的《千字文》,赵安小时候也学过,至今还记得开头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教授《千字文》的老师还是赵安小时候的社师,姓张,六十多岁的老学究。
不过学历只是个童生。
有秀才学历的也不会搁这教渔民孩子。
张社师肯定不是赵安要找的人,他要找的是校长蒋恩。
官面上蒋恩这个社学的校长是县里派下来的学官,实际就是个临时工,不仅不是官,连吏都算不上,甚至连工资都不是县里发,而是由县里主管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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