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的老部曲是战国时期贵族主君最大的财富,熊午良当然不会慢待,立刻从车驾上起身施礼。
钟华赶忙侧身让开熊午良的作辑:“不敢当小君侯的礼……末将无能,护卫不力,没能保护好老君侯……请小公子治罪!”
钟华说着说着,竟要流下泪来。
熊午良扶起钟华:“先父抗秦,力战殉国,乃是曲阳的荣耀。钟将军在丹阳一战拼死手刃秦军数十,重伤昏迷,已是尽责。先父的死要记在秦人头上,不干钟将军的事。”
得到了熊午良的认可,似乎对钟华意义颇大——他深深长舒一口气,似乎背负已久的精神枷锁有所缓解。
钟华深深俯首:“愿为小公子效死……小公子直呼末将的名字便可。”
“那本公子便称你为钟伯吧。”熊午良笑着摆摆手:“已经到了曲阳了?”
钟华精神一振:“前方三十里,便是曲阳地界。属下估算小公子今日抵达封地,故率领一干老君侯的部曲提早在此等候尊驾。”
钟华身后,三十几名魁梧汉子一齐向熊午良拱手:“参见公子!我等俱是老君侯亲兵也。”
钟华:“老君侯麾下原有部曲八百。与秦军丹阳血战,兄弟们为了保护老君侯几乎尽数战死,眼下还能动弹的,也就眼前这三十五人了。”
三十五条汉子一齐跪地,声泪俱下:“我等无能,未能护卫老君侯安全……”
熊午良大为感慨,走下车驾,亲自将众人扶起。
“秦人欠我楚人的血债,自然迟早要报。熊午良一直想要发展封地、重振曲阳君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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