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陆川蹲下身,指尖抚过竹刺表面的纹路——是军用制式捕兽夹改装的,他在南疆丛林见过更精巧的。
煤油灯突然剧烈晃动,铁柱颤抖的嗓音带着哭腔:“川子哥,这麻袋…”
他鞋尖正抵着半截埋在土里的黑色麻袋,暗红色液体正从破口处渗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陆川扯下缠在腰间的麻绳,突然听见头顶树冠传来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他猛地拽倒铁柱,砍柴刀擦着后颈飞过,深深楔入身后的树干。
铁柱的煤油灯摔在树根上,火苗舔舐到麻袋破口的瞬间,刺鼻的腥臭混着煤油味轰然炸开。
“闭气!”
陆川扯着铁柱滚进灌木丛,余光瞥见燃烧的麻袋里滚出半截苍白的手指。
铁柱的呕吐声被夜风撕碎时,二十米外的山坳突然亮起晃动的火光,杂乱的脚步声惊飞整片松林的夜枭。
月光掠过陆川绷紧的下颌线时,他看清了山坳里晃动的七个人影。
最前头那个瘸子拖着铁锹,月光在锹刃上折出个诡异的弧度——是村东头守义老汉的独子,去年矿难折了腿的赵金宝。
“往断崖跑。”
陆川扯着铁柱的后领往反方向拽,军靴碾过腐殖质的声音被夜枭嘶鸣盖住。
身后传来麻袋燃烧的噼啪声,混着浓烈的尸油味在松林里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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