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
王革委脸色顿时铁青,恶狠狠地抓起桌上的烟斗敲了敲,“十里八村的事,我的鼻子什么时候出过错?再说了,这肉味儿这么实在,我敢打赌,准是这小兔崽子背着我上后山偷偷打猎去了!”
“啧啧,瞧瞧!这叫什么事!”
王革委转身对着媳妇义愤填膺地说道,仿佛在主持生产队全体大会:“私自打猎,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一只兔子就是一斤半肉,一只野鸡就是两斤粮票!”
“陆川那小子打了什么,等于从大家伙的锅里抢了什么!这么大的问题,不得好好抓抓?”
媳妇听得嘴角直抽。
“这可不光是简单的柴米问题!”
王革委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声音越发铿锵,“这是阶级斗争的新表现!你想想,这样胆大妄为私挖公产的人,要是一个放纵了,下次谁还守规矩?”
“天长日久风气坏了,咱社会主义集体经济还能搞得下去吗?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