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到村后的杂货铺,花两分钱——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买了一根麻绳。
这绳子看着不起眼,但编成套子,最是结实耐用,用来套兔子、野鸡什么的,再合适不过。
从村口出发,一路向北,这边离后山最近,而且人迹罕至,猎物也多。
才走了没多远,就听见有人在喊:“大力哥,您就行行好吧!”
寒风裹挟着雪花,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陆川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耳朵,脚步一顿。
一阵哭喊声从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烦意乱。
“这又是谁家受欺负了?”
陆川心里嘀咕,循着声音走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瞧见张婶正拽着张大力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张大力不耐烦地甩着袖子。
“大力哥,求您高抬贵手吧!我家那口子真伤着了,下不了炕啊!这工分……”
张婶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农村工分可是命根子。
工分少了,年底分粮就少,一家老小可怎么活?
张大力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装病!谁不知道你家那口子耍滑头?想躲懒?门都没有!明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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