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缸子。”
“什么叫泪眼醋缸子?!”燕绥淮怒喝一声。
“前边那妙词你不领,后边那糟烂的你却上赶着来讨,这不是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么?”宋诀陵挪步朝燕绥淮走了两步,“阿淮!我是在夸你哭得多,醋也吃得多呢!”
“你说什么?!”
宋诀陵识趣退开些,转向季徯秩道:“喏——小侯爷,瞧见了吗?这才叫听不懂人话。”
“你!”燕绥淮怒道。
“你什么你?燕大公子今儿好生温柔呐!”宋诀陵淡笑一声,“见阿承在场,左思右想不好张口骂我罢?”
燕绥淮哼一声,拉着徐云承要走,徐云承没动,他也就自个儿把气解了,安分下来。
季徯秩将衣裳理了理,起身拱手道:“稷州季徯秩。”
“在下启州徐云承。”徐云承弓了身,见那燕绥淮还仰着面在跟他怄气,便抬手把他摁矮了,替他道,“这位是启州燕绥淮……听闻小侯爷方自玄山寺回京,可还习惯么?”
“自是习惯的,只是多年未归,缱都的风气变了不少。”
徐云承意会了,回道:“安定之下难免滋生淫靡,那些个膏粱纨袴的玩法愈发令人瞪目哆口,颇有些辱门败户的意思。”
徐云承顿了一顿又道:“这京城酒浊,小酌怡情,还望小侯爷莫要恋酒贪杯,以免伤了身子。”
“我虽是俗家子,但佛门清规念了这么些年,倒是不敢忘,酒浊,我不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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