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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淮怔住了。
娶徐意清?
他好似从没考虑过这事儿,如今被徐云承这么一点拨,心里头反倒生了丝不自在的怪异感。
徐云承不知怀里那适才还张牙舞爪的人儿为何蓦地没了言语,陪着他沉默了会儿后径自掰开了他的手,寻顾步染去了。临走时还客客气气问了句:
“阿淮,你可随我一道去么?”
燕绥淮只觉手中徐云承的温度一寸寸褪去,散于杂着雨点的凉风之中,他怒道:
“做梦!!!”
燕绥淮抹着泪咬着唇,方欲画幅顾步染的丑像,又恐脏了笔、污了眼,只好用浓墨为徐云承的画像题字印章。
铁画银钩,都说字是人的第二张脸面,他那字真是同他自身那般气势逼人。
窗外雨仍就绵绵如酥,燕绥淮瞧着徐云承的油纸伞逐渐洇透于水雾之中,不知怎的泛起了秋困,便伏在徐云承的画像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