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进了屋,衣袂湿得彻底,一瞧便是雨中久候模样。
燕绥淮见状蹙起眉,道:“你实在是好兴致!明知这秋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还于雨中观我酣眠?就不知进屋么?”
“燕大公子说笑了,宋某没有贪恋男色的癖好,只是怕唐突进屋扰了您清梦。”宋诀陵将凤眸弯起,笑道,“或是被当作贼人,这可不是平生误会么!”
“说得好似你敲窗就不是搅我美梦似的……得了得了,说罢!你今日寻我作甚?”
宋诀陵笑得端庄:“来替我爹问问燕大将军近况。”
燕绥淮烦躁地啧了声:“我爹么?他身子硬朗得很,苌燕营的虎符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脱手……倒是如今悉宋营的虎符握在谁手上?”
“还能在谁手上?除了我爹和皇上,还有谁能把得住宋家的兵?”
宋易虽是朝廷亲封的大将军,但他手下的兵皆是由宋家代代亲手养出来的私兵。百余年来朝廷除赏赐战功外,何时为悉宋营供给过一分军饷?还不是皆靠边疆军士屯田种粮与宋易自身的俸禄给养。
都说十六州诸名将皆富得流油,独鼎州谢宋李三家不是,连军饷都没有,吃空饷更是痴人说梦。他们不似燕家那般可凭朝廷诏令征来又精又忠的兵士,吃的又全是朝廷的粮,唯能啃着风沙自力更生。
燕绥淮那浓眉被他拧得很深,他问:“悉宋营的兵今儿由谁在领?”
宋诀陵似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儿,噗呲一声笑道:“一文官,叫什么方纥的。别看人家文里文气的,他呀!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分割悉宋营的指挥权与调兵权这了不起的主意可是他提出来的!”
宋诀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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