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稷州人,含蓄!”
季徯秩眉目传情,只是他似笑非笑,眼珠子再那么略微一转动,就差没把流氓这俩大字写下来贴宋诀陵脑门上了。
宋诀陵笑着摩挲伞柄,手顺着季徯秩的湿袖攀上去攥紧季徯秩的臂:
“都是男儿郎,论什么含不含蓄的?”
“那没办法,男儿气概事小,失身事大!”
“小侯爷懂的倒是多……我寻思着我也不是什么见人就吃的断袖啊?”
“是吗?哎呦我这脑子!从前是谁嚷嚷着男女通吃来着?”季徯秩轻声细语,蹙眉思索状。
“嗐!这可不是得看对象为何人么!侯爷这般的,叫人不馋都不行!难不成我偶尔嘴馋想尝个别的口味就成断袖了?”
季徯秩佩服地给他抱了个拳:“还是二爷您歪理多!”
宋诀陵轻佻地瞧着那些个水珠自季徯秩颈子上滑下来堆在锁子骨处,暧昧道:
“小侯爷平日里倒也学着点仗势欺人啊!这会儿叫我一个贱的好整以暇地撑着伞,您这贵的却狼狈不堪地淋秋雨,可不是贵贱颠倒了吗?——不然我教教您?”
季徯秩揣着笑意:“不了不了,我是良家子,用不着二爷手把手地教我当流氓。”
“那我教点别的?”
“讲不通。”季徯秩没闲情招惹这个厚脸皮的,只挣开他的手道,“我看二爷也不像个断袖,这般绕弯子缠人,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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