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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坠地,须臾便给那季家军遮去满地惊红。宁晁策马跟过去,见那人颈间有一道冒血珠的新伤,便问谁人伤他。
季徯秩答说那是他师叔赠他的离别礼。
“离别?”
“你觉得我师叔那么个心明眼亮的,会没想过拦住函使么?定然是没法子办成,他才会苦苦撑至今朝……今儿放我入京,只怕他要割舍的东西不会少……”季徯秩说着,喉间梗了梗。
他下马捞起被泥水浸湿的抹额,愣愣盯着温那背影,将抹额玉含入掌心,道:“但愿……”
“但愿?但愿什么呢?”宁晁催马更挨近了些。
季徯秩敛着眸子,掌心的凉玉却温热起来,他说:
“待事了,容我见他于新朝。”
第186章 韧草别
魏·巽州
为着补坝,付溪拧了好些日子的眉,这会儿望着浓云黑天,右眼皮跳个没完没了。
他顿步冰河中,抬手摁了摁,试图叫那东西停止跳动,却不过空空弄湿了眼睫。
白淳在滩上拢着大氅给他递热汤,苦口婆心地劝:“大人,上岸歇会罢!昨儿熬烛一夜,今儿身子怕是要撑不住!”
付溪头也不抬,只说:“豁口太大,若是下起雨来,河水必涨,待到那时,这整个坝都得塌……哈哈哈好、好啊,老子他娘的从昨年末修到今载末的心血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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