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言说,夜里掀帐进去,做梦泪总流……幸而叶王归山,一切总有好来时。”
宋诀陵搁下酒碗,说:“他的心思掩不住。”
江临言抱着一壶酒,对嘴浇去,又抬袖囫囵抹了,说:“何必掩饰呢,人若不得道成仙,便只能活这么一遭,轮回走一遭,人非前人,世非前世,大逆不道点又怎么了?”
“你最离经叛道。”辛庄明道。
“嘿、从前你师父师叔皆是给朕捧哏的,这会儿来了你这么个总败人兴的,当真是不习惯……”江临言掀睫前望,将壶嘴搭在唇沿,笑说。
辛庄明戆直得很,也不下那江临言搭好的阶,只说:“您便直说想我师父了不成?”
江临言不吭声,那抱着沈长思的遗刀睡了有一阵的李迹常,忽而从嗓子里流出那么不知问谁的一声:
“你去看望过你师父没?”
“看了。”季徯秩说,“侧旁种的竹子委实翠。”
“他生前便润竹,是个实打实的竹福星。”江临言说。
“家兄也爱竹呢!”季徯秩笑道。
“嗨呀,你哥他就是因阿深他才栽竹!”江临言说罢看向徐意清,难得支吾起来,他问,“徐姑娘……阿虑他……还好么?”
徐意清垂笑:“好忙,没事也忙,不得一刻清闲地忙着,胡乱地忙。”
“嗳、阿纪他死了也有一年了……”江临言仰天,手上那吃空的酒壶掉于氍毹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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