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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伸手去戳睡得不省人事的小仓鼠。
很软,软到让人怀疑这样一只小动物如果没被好吃好喝地圈养着,到底该怎么活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触碰这个小东西。第一次是它上次抗议拿走零食碗的时候,指尖碰到了一点。平时倒粮换水的时候他们从无接触,就连拿浴沙给它洗澡,小家伙也是自己跳进浴沙盆里,清理干净了又自己爬回笼子,根本不需要徐景祎多余搭手。
在基础的生活打理上,他们像是已经形成一种默契。
徐景祎偶尔想到这种互不打扰的默契,倒是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小仓鼠被他戳了两下,年糕一样的身体抖了抖,抱着瓜子翻身,悠悠醒转。
从一只仓鼠脸上很难看出表情,神奇的是,徐景祎却仿佛能看到它的睡眼惺忪。
“吃饭。”他说。
祝七还没睡醒。这两天他偶尔会觉得异常亢奋,但亢奋过后就觉得好累,看着紧闭的房门也愈发不顺眼,想离开这个房间的心情比以往更强烈,仿佛外面有什么在吸引他。
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仿佛一株在初春冒芽的小草,执着地想要冲破头顶的灌木丛,肆意向阳生长。
徐景祎离开后,他迷迷糊糊地抱着干粮啃,只觉得嘴巴里的粮食无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