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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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柔软触感十分克制，甚至比无法撩动发丝的夜风更加轻柔，可存在感却强到在那一瞬间酥麻了整条手臂，莫岁过载的大脑只剩下了一行反复播报的加粗黑体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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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亲吻自己的无名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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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人口褚洄之没算到的是，在地球近可暧昧退可礼貌的吻手礼，在星际完全变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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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无名指，象征着绝对忠诚和绝对信赖，是甘居人下的赤诚与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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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从没见过莫岁这副彻底宕机的样子，没想到小少爷纯情到这个地步，原本眼型锐利的眼睛睁圆后竟然显出点憨态，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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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把我们莫小少爷的私生活都跟你汇报个一清二楚你才能相信吗？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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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洄之半揽住莫岁，眼波流转，演出一副祸国殃民、狐假虎威的样子，向诺顿·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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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洁身自好了十九年、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的莫岁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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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洄之发端散发出好闻的清香，裹挟着湿漉漉的水汽，暧昧得过分。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从两人相挨的地方透过层层衣料染上他的皮肤，无声无息地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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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莫岁下了决心，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没必要逃避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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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默默向父兄道歉：父亲、兄长，对不起。我长大了、我堕落了，是我品行不端、抹黑家族，但是我是真的想包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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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复又聚集，夜色太浓，没人看清莫岁红透了的脸和近乎毅然决然的眼神，只看到他反手牵住褚洄之的手，上前半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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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人，还要我说得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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