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出起跑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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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好头盔、闭上双眼，如同离弦的箭，义无反顾地以全速冲向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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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堪堪接触到灵流的瞬间，莫岁就听到了防护服系统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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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踏入漩涡，不过两秒，四面八方刮卷的强大力量轻易便超越了防护服所能抵御的能量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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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锋利而细窄的刀片混杂在烈风之中，莫岁的四肢都传来细密的痛感，可他甚至张开了双翼，迎着烈风与疼痛，加快速度闷头飞向漩涡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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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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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岁平稳落地，祈祷着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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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失望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冲到漩涡中心，他离最中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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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周围的灵流停止了运动，方寸之外，依旧是狂风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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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褚洄之恢复意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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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岁紧张期待地抬眼，下一秒，因为揪心，他连呼吸都在瞬间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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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对上的，依旧是那双不见任何情绪的灿金色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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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洄之防备地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没对他的出现表示任何惊喜，只是像观察陌生人似的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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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岁不会读心术，所以他不知道，其实褚洄之此刻并不是没有任何内心波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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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受到莫岁出现的那一刻，褚洄之再次体会到了属于自己的情绪。可是，不同于刚才纯粹的喜悦，他完全没法界定自己这一次产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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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涨的心脏被五味杂陈的感受填满，他感受到刻骨的疼痛，却又同样感受到对于这份疼痛的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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