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皮的长条伤,也有小拇指尖大小的烫伤,割伤,深浅不一。有的已经淡掉了,只留下浅浅的印记,但足够刺眼。
苟益阳张张嘴,看着他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陈默,还有心思扫了一下能看见的那些疤,随口说:“有什么奇怪的,陈家那个男的是个赌鬼,喝酒就打人,尤其是打儿子对他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过他早就不敢动手了,因为我断过他一只手。”
“你亲爸妈知道吗?”苟益阳问。
陈默将拎在手上的衣服随手丢到凳子上,开始活动手腕脚腕,“从警察那里听过一点。”
“靠,畜生。”
也不知道他骂的是姓杨的还是姓陈的。
陈默没有告诉苟益阳,伤疤终会愈合,没有看见皮肉绽开时的鲜血淋漓,也没有经历伤口一点点结痂这个痛痒过程的人,是会轻易忘却的。
过耳不过心,可以是因为不够在乎,也可以是自欺欺人的无法面对。
不论哪种,如今的陈默都不在乎。
“下水吧,我跟佣人特地说了,不让其他人进来。”
人都不让进来了,自然也不会有人进来让他丢下水。
清静是真的清静。
陈默一个猛扎入水,速度极快朝对面游去。
他极度标准的泳姿,在水里畅游起伏,看得岸上的苟益阳也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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