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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池还请求他帮忙扶进厕所起,已经过了快十分钟了。
注意到厨房的饮水机,陆鸣拿起客厅茶几上的玻璃杯去接了一杯温水。
手里握着点什么,终于让他心里那股莫名的躁意有了依托。
同样的户型,只是不同的人住,居然会有这么大差别。
陆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因为干干净净而显得很空,目之所及几乎没有杂物。冷色调的房间很符合他的主人给陆鸣的印象,散发着强烈的生人勿近感。
客厅和餐厅之间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色铁艺架子简单分隔,上面放着几盆长势良好的绿植,应该被主人用心照料过。这抹绿色几乎算得上是这间房目之所及最鲜亮的地方,让这里充满生机而不死气沉沉。
玻璃杯里的水热度在迅速流失,在它彻底变得冰凉之前,陆鸣敲响了厕所的门。
而此时,厕所内的池还刚敲碎一管药剂。白瓷洗手台上放着他前不久敲碎的第一支,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
池还眼下分不出神搭理外面的动静,他全部的精力都在努力控制发抖的双手,终于在对偏了几次后,成功将玻璃管内的透明黑色液体吸入注射器内。
他将空掉的玻璃管放到洗手台上,管体顺着台面的弧度滚开些许,和上一个空管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的一声。
在排气扇嘈杂的嗡嗡声下,这个细微的声音显得更加渺小。
池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排干净注射器内的空气,狠、准地将针头扎入左手静脉,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上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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