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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打折了手,没法做重活,总被辞退。家里又老的老,病的病,小的小,那个烟鬼丈夫又不中用,实在没办法,就去当了暗娼。
再之后的事,麻子娘说,她也不是很清楚了,因为张妈干了这样不光彩的事,逐渐地都不往来了。只听说张妈好像阖家去了南京,不久托旧主家找了个正经活,大约境况是好起来了。
说完又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告诉阿姨们,她对我说了这些“乌糟事”。
我倒是知道张妈的境况没有像麻子娘希冀的那样好起来。
她终还是又被小姑姑的“同志”辞了。
想想,恐怕那天途经南京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头发半白的女人,就是又去做流莺了的张妈。
我现在是知道流莺是什么了的。
因为听了张妈的境遇,我心情发闷,连玩耍也消了心情,更没了意思做功课,就只好胡乱地读一些闲书打发。
好不容易挨到小姑姑她们回来。告诉我女学半个月后正式开张。勉强算是好消息。
女学堂开张那一天,门前车水马龙,到处都是马车、人力车。
学堂牌匾上挂了几尺的红布,比结亲还热闹。
各位有名望的乡绅都来了,不管真的假的,都飘着满脸的恭喜。
门前堆了一叠叠火红的炮仗,只待点起来,震天的喜庆。
学堂里也迎进来许多坐马车来,脚小小的,要人扶着,走路会喘气,遮着脸娇声娇气的姐姐们。还有一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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