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劳动?她一向是非常配合的。但是她不诉苦,也不肯去治疗性病,而是任由病症恶化。
可是翠羽也不是彻底的顽固。她的心,不是铁铸就。早就不自觉地动摇了。
春生知道她的心结。
最后的转机是从那一次日本战犯来参观教养所开始的。
那是春天的时候,上海有关部门通知,有三百多名日本战犯要来妇女教养所参观,接受教育,然后被遣返回国。
提起日本侵略者,姐妹们大多有一本血泪账。很多人就是被日本兵糟蹋后才当了娼妓。
上午九时,四两大客车载着身穿黑衣黑裤,头戴黑帽的日本战犯,走进了事先准备好的会场。教养所的干部简单地介绍了一些姐妹们过去被三座大山压在底下的血泪。接着讲了新中国又实在怎样地挽救回来这些姐妹。
日本侵略者就像一被锁死了喉咙的乌鸦。他们以为自己会面对着所有人的仇恨的目光。可是,没有。
姐妹们该说的说,该笑的笑,说说笑笑地进行着劳动,任由日本战犯经过她们身旁,就像是一群蝼蚁经过了她们。
昨天,春生跟她们说:“姐妹们,我们是新中国的主人,是胜利者。明天,我们该怎么做?”
姐妹们默然一片,许多人都眼光雪亮。
忽然,教养所的广播响起来了。
有一个姐妹,叫做红玉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那天,我们家去买盐,刚出门,就遇到了鬼子。他们当着所有乡亲的面,轮/奸了我的妈妈,也糟蹋了我。我的弟弟和爸爸,都被他们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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