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片的,也不知道穿好一点。
孟叙冬不知道什么叫好,临时问人借了件西装外套,今早给陈春和看,那小子笑话他像项目经理搞接待,人模狗样。
他还特地刷了鞋,打盹儿的时间也没有。
但不累,叫他下车跑过去都行。
从县城到城区的市政服务中心开车四十来分钟,他们坐电梯到民政局的楼层,发现已经排成了长队。
谁说现在的人都不结婚?特殊日子结婚的人更是格外多。
苏青转头看孟叙冬,好像这才注意到他难得干净的一张脸,胡茬刮了,头发梳成背头,一身靛蓝色细条纹西服稍微有点皱也不妨碍。
他不是时下审美的俊男,五官硬朗,莫名有股乖张不驯的味道。
就靠这样子招人才有那么肆意妄为的青春吧?
切。苏青拿传单掸了孟叙冬一下。
孟叙冬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更像你妈?说完苏青就有些后悔,比起两家恩怨,孟叙冬的妈妈更是一种禁忌。
孟叙冬的妈妈是厂花,厂里不知道多少人惦记,老苏是个例外。
那年老苏还跟着老孟干工程,厂花发现老孟还有另一个家庭,孩子都好几岁了。这么多熟人知道竟没一个告诉她,厂花来澡堂闹,和艾秀英吵得不可开交。
然后厂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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