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温好的酒。
江从鱼道:“我还不想成亲。”
杨连山道:“等你相中了再备婚,估摸着都二十五六岁了。难不成你还想三十岁再成婚不成?”
江从鱼笑眯眯地道:“只要想成亲,六十岁都能成。”
杨连山一下子想起这小子曾大逆不道地说要给他筹办盛大的相亲大会。他板起脸教训道:“你别嬉皮笑脸,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江从鱼道:“我还不想成亲。”
杨连山道:“你这话都说好几年了,要什么时候才想?你沈祭酒都跟我说,有人想请他出面保个媒,说就算你有龙阳之癖人家也不介意,还是愿意把女儿嫁你,他家女儿最是贤良大度,只要给足了正妻体面,你想歇在哪儿都行。你说啥你在旁人眼里都成什么样了!”
江从鱼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奇葩爹。
什么叫有龙阳之癖也愿意把女儿嫁你?
江从鱼道:“这种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再好,我也不敢娶啊。”
一看就知道对方是想靠着女儿攀附别人,谁敢沾上这种连自家女儿都能拿来当工具的家伙?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这样,难道指望他对女婿有什么情义可言?
杨连山固然也看不上这样的家伙,可还是气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在旁人眼里都成有龙阳之癖的了!”
这小子是不准备藏着掖着了吗?对这一点是半点都不反驳!
一想到江从鱼是自家师兄与师妹留下的唯一血脉,杨连山一颗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似的,难受得很。
他是不是没把这孩子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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