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席墨这么频繁地撕裂魂与魄,只会毁了灵台,神志不复。
……怪不得疯了。
流漫陆离间,江潭恍见天花如雨落。一空白茶似是被人撕碎,纷散如雪,颻曳无止时又渐渐染作明烈的桃夭之色。
席墨分花拂雨而来,一袭云衫磊落却偏端了透骨香艳。
他行至江潭面前,略略垂了眸子道,“师父知道这梦该有七折的。可是最后一折到底该叫什么,徒儿心中至今未有定论。”
江潭不说话。他觉出面前娓娓而谈的这个是活人而非幻象,但状态十分不对。不过历了一场连环幻境,如今的席墨已是个十七八岁的高挑少年了。
席墨见人凝目沉思并不搭理自己,只笑了一笑,“虽然我很在意,也很遗憾。但唯独这一点,我不想逼着师父说。”
他向后一靠,落在一架即时幻化的秋千上,微微晃荡起来,“师父不想说便不说了,我们索性一直待在这妙处里头再也别出去了。”
江潭一怔,“你指的妙处是?”
“便是此处了。”席墨耸肩道,“待在此处,无论师父想要什么,我都能立刻如你的愿,岂不要称一声妙绝么。”
桃花终于此刻落尽,江潭也就看清了席墨眼底那点紫意。
他下意识望向少年的颈项,朱绳末端空空如也,果然不见了那粒石丁香。
旋即一道威压打去。看席墨毫发未乱的模样,仍将那秋千荡得起劲,还冲着自己笑了笑,江潭便反应过来:他们落入了一种极为诡诞的蜃乡。
此乡名作“生死长夜”,唯有起乡者之生死发生错界才得出现,极其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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