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的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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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护住苍厘的心房，一边想着各种法子。但脑子竟想不出一种可以转圜这死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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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已经成神，他还是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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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真，”苍厘瞳孔缓缓外扩，他近乎呢喃般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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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真只看见他嘴唇翕动，再听不见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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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厘答应过他，不会让他死。但他没说过自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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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牧真面上泪水纵淌横落。他不想苍厘再费力气说话，却窒息般想听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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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疯狂输送灵气固着苍厘的心脏保持完整，但他填不上血肉之间那些致命的碎裂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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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刹那之间。苍厘的眼神已然涣散，和他喝下毒药的舅舅牧怀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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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真瞪着他，如坠冰窟般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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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褚师莲在身后唤他。他却聋了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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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褚师莲又道。他已来到牧真身前，垂首瞧着徒弟的死样，摇首一笑，抬掌将方才再度剥离的灭之刻一起，丢进了苍厘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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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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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约定好了，此自百年之后见分晓。这世界如何交由你们决定。”褚师莲淡淡一笑，又着意与牧真道，“但记得了。与你们两人不同，这灭之刻从他体内抽出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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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是明摆着威胁自己。牧真明白，比起自己死，他更怕苍厘死。这灵刻因师父而诞，他想收走随时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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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莲带着卫狁的魂魄与龙丘慈的首级走了。作为初刻者，他们三人永远无法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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