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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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很少见，因为方嘉禾总是喜欢讲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今天他始终没有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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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庄越并不清楚，直到他亲眼看到了夏冉，大概明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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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那一跤摔得不轻，庄越从庄天明偶尔的言语中得知，夏冉得了一种很难治愈的疾病，初始的症状是肌肉酸痛，然后器官跟着受到影响，身体会变得十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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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去几个月，夏冉红润的脸颊已经变得沧桑，眼角刻着病痛带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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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则跟刚才在电梯里垂头丧气的模样不同，他积极地为夏冉做她可能想做的任何事，又跟夏冉一五一十讲述着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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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昨天进行了一场小手术，精神不是很好，庄越在病房里待了一会，没有打扰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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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送他出医院，刚一出病房，方嘉禾又变成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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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的身体损耗得很快，那些具有针对性的昂贵药物对她的身体同样有着不可逆转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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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时候，庄越又去了一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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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已经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无精打采，好像学会了如何平衡自己的伤心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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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则更加虚弱，说几句话就要咳几声，一句稍微长一点的话，要分成好几次才能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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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想起方嘉禾家里的那面照片墙，十二岁前，方启华和夏冉没有缺席过一次方嘉禾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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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十二岁过后，那张照片墙上便很少再有新的合照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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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那两年，庄越反而记不太清，方嘉禾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霭，表情不真切，笑容模糊。每周清晨，庄越总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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