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下意识想和赵瞿辩解梦想没有那么重要，自己没有选择画画是因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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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阻止命运，命运是不可抗力的，人应该学会认命，愿赌就得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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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话没有说出口，原本吸入胸腔的那口空气像是吸饱了情绪，伴着三年前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自姜有为去世后甚至连自己都不愿意体谅在意的伤口，它们在此刻不断膨胀发酵，心底那个从三年之前就一直叫喊挣扎地声音也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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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郁觉得仿佛伤口附近有一个孱弱痛苦的孩子从来就住在那里，因为突然的山崩地裂，受伤的他被隔绝在了无人之境，只能不住哭喊：“好疼啊，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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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听见这道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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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这三年自己强撑着走过来，失散了好多的东西，很多时候，他都想把那句“i can't beat it”说出口，可没有说给任何一个人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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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从他的脸上落了下来，姜厌郁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把关住那个孩子的厚重围墙再加固了一下，他嗓音发哑：“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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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瞿目光颤动，喉咙滚了一下，自己咽下这些追悔莫及的伤心，还是语气真诚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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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姜厌郁，作为那时候的爱人，以及你如今愿意爱的人，我很多时候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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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瞿孤单地坐在那里，姜厌郁想到了几天前他们紧密地拥抱，接吻时候对方笑弯着眼低垂索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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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瞿歉道得太多，姜厌郁其实更愿意把这些归咎于命运，前半生姜家给予他温情自由的生活，他就得用后半生报恩，前几年赵瞿同他真诚赤忱的好，他就得忍受如今和赵瞿的无法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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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程、怨一程，乐一程、苦一程，这就是人生，大家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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