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挑选了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萨菲罗斯感受到吹拂在脸上的风,耳边是引擎的咆哮,克劳德一只手用来固定他,摩托车开了挺久。
夜风冷却了萨菲罗斯心中恍若永不止息的,暴虐的愤怒。
克劳德一直很固执,萨菲罗斯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不意外克劳德的决定。
但同时的,他也不了解,因为克劳德没有必要这样做。
还是那句话,他们是仇人,记得吗?
不过,萨菲罗斯也因此感到平静和满足,这有点奇怪,但在生命之流中久久盘踞在他胸腔中的暴怒一天天慢慢止息,然后变成了平静。
萨菲罗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重新燃起怒火,因为他已经离开了生命之流,平静不是来自于生命之流的欺骗,而是他自己的选择。
梦境里的一切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这是萨菲罗斯从生命之流学到的东西,生命之流骗人很有一手,而萨菲罗斯勤奋好学。
他对克劳德的意识做了一些处理,不必担心克劳德中途惊醒,他伸出手,学着记忆中克劳德的动作,捏了克劳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