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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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改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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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算是个人隐私吧，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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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一种强迫，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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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侧头看着矮自己一头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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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而微略卷曲的黑发有些凌乱，海蓝色的眼睛半垂着，看不清其中涌动着什么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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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青年低声唤出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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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逐渐晕抹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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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安休亚，马列尼，坦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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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口中吐出了很多名字，“提西，桑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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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累了，肩也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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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青年低声细语，“是他们改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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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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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全都是扫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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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享乐战争结束后，所有扫兴客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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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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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累了。”罗德转身，低声说，“我去沙发上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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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仍在注视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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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幕褪去，城市已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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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的罗德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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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漫不经心地，在树林间的光影间漫游，似乎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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