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作者：山间人） 第85节

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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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前排的座位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避开直射的光线，能更清楚地看到舒淑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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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抿的嘴唇，冷漠而愤怒的眼神，虽然仍旧优雅，却再没有他熟悉的知性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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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播着电影正片，后台则被工作人员全部清空，只剩宣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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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怀里的吉他收进包里，然后站在镜子前，仔细看着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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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的经验告诉她，自己的长相绝对能称得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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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长得到底像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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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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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舒淑兰站在那儿，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句，像泄愤似的，将刚才就在一点点累积的怒火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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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流着他的血，和他一样，大好的前途不要，偏要摆出一副清高样，那么自以为是，又那么令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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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宁仍旧站着没动，背对着门的方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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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也以为我更像他，”她眨了眨眼，对着镜子里的人露出笑容，“可是，我现在觉得，无情、不择手段，这些，都应该更像你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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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呢？”她慢慢转过身，一步步向前走去，“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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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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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左耳的短暂嗡鸣，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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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宁被打得偏了头，迟迟没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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