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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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装没发现，弯下眉慢慢品尝菜肴。赵厨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下回让他把侄子领进宫来，他侄子的点心做得很不错，听说女人心情不好，多吃点甜食就能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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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交谈，只有齐沐谦不时给她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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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止继续猜测，因为不管猜到什么，都不会有人来证实她的答案；因为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轮番上阵，想越多除了头痛之外，不会有任何收获；因为她饿惨了，血糖低下、思考力跟着下降，所以就算是下毒，那也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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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他们吃了将近半个时辰，齐沐谦才让人把东西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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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萸认为，今天这出演到这里够了吧，接下来各归各房，有什么阴谋诡计，等明天天亮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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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刚这么想着，竟然听到皇帝说：“出去走走，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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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都这样陪吃还陪走路的吗？她猛地抬眉，接上他无害、令人心安的温润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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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他走走吗？确实想的，想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想知道为什么自从踏进德兴宫，所有事情都与预料中不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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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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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沐谦笑望她，反问：“你很在乎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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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讨厌、痛恨！她厌恶那个发明规矩，逼下位者遇到上位者就得跪来跪去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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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仍旧违心答道：“能不在乎吗？这里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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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确实必须在乎规矩，但这里是德兴宫，人心比规矩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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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皇上想收买奴婢的心？”她大起胆子，接下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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