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夫人虽然嫌恶武峰,可终究因为在庙里上香时听得高僧指点,又曾在菩萨前许下誓言,要对众生一视同仁地行善,只得强忍着厌恶跟武峰攀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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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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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小人乃清河县武家村人氏,得闻夫人有布施行善之名,今儿一见,果真不愧是功德无量的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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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一听,武峰竟夸自己是“女菩萨”,当即乐得喜笑颜开,看向他的目光,虽然依旧有些嫌弃,却也柔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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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峰一瞅,火候已到,便假装无心地往四顾望去,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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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街坊邻居们说,张老爷今儿从潘家庄带回一个丫鬟,生得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不知安置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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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还有这等事?我怎么就不曾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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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峰拿余光一瞟,善妒的张夫人一听张大户新纳一美若天仙的丫鬟,果然动怒,赶紧装作无意中说漏嘴的模样,故作支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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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都是街坊邻居乱说的,敢情是武大听岔了吧。望夫人切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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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武峰来之前已经调查清楚,张大户的好色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可偏偏他又娶了这么个家世比他显赫的母老虎,几次偷腥的前科,事后都被张夫人整治得明明白白,话头一经抛出,便可任由她自行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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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愈是这般遮掩,那满面怒容的张夫人便愈发不肯罢休,顾不得嫌弃武峰貌丑,当即拦住挑起扁担要走的他,硬要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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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峰见她气急,这才把在武家村众人看到金莲过境的情形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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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一听,顿时暴跳如雷,一把将手里的白玉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破口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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