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为什么那么傻

地攥着手心，问出这句话，仿佛都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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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对不起你。”战妙妙的眼神格外悲伤，语气里有自责，有难过，还有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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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听到这里，楚淮夏就已经明白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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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故作镇定地说道，“没关系，你说吧，我可以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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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妙妙抹了抹眼泪，“我哥为了救你，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拼命护在你身下，自己却伤了头。就在昨天晚上，医生已经宣布了我哥脑死亡，他说，仪器只能维持着他的生命体征，可实际上，他跟正常死亡已经没有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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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她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险些摔了下去。还好战妙妙反应及时，一把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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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医生，她比谁都清楚，脑死亡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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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知道你很难受，你哭出来吧。不要吓我。”战妙妙一边哭，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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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夏的眼睛空洞地仿佛没了焦点，任凭身旁的战妙妙如何呼喊，她都仿佛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只是在缓和了好一会儿后，淡淡地开口道，“带我去见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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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妙妙吸了吸鼻子，点头，起身将她扶到了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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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夏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头上缠着纱布，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医疗管子的战夜霆，心像是被刀狠狠割开一般，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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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掰开战妙妙扶着自己的手，跌跌撞撞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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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冰冷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蒙上了一层阴影，短短几天，战夜霆仿佛瘦了好几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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