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欣慰:“你终于能?登上属于你的战场了。”
“陆惜……我……我给你包扎伤口,洗擦头发,换衣服。堂堂忠勇伯总要?干干净净走吧。”
“嗯……”
“衣服沾在伤口上,脱下会疼。处理伤口你比我经验丰富……”瞥到衣服遮盖下那些鲜红的细碎伤口,归流一咬唇咬牙,倒真是撑着口气在说:“太疼了你要?说,哪里不对你告诉我。”
“嗯……”
嘴上嗯着,直到之后?一道伤口包扎好换上干净的衣袍,陆惜也没吭一声。归流一洗净毛巾,帮她擦净泪渍和汗水。指尖抚过额角那道弹子留下的浅纹,在她心?上刮出愧疚的痛痕。
剧痛过后?陆惜在药力下沉沉睡去,睡在归流一的怀里,陷入今生最后?一个安稳的梦乡。归流一在狭小的牢房里席地而坐,抱紧陆惜舍不得松手。她一遍遍抚摸怀中人?的鬓角,像抚摸自己痛麻木的心?。
最后?一晚啊……
感?激、歉意?、牵挂,还有?丝丝绕绕归流一自己都说不清想不懂的思?绪,所有?的心?情今晚不说就再?没机会让她知道。
可是归流一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夜太过短暂,连心?事都没想明白天边就渐渐泛白。一夜又太漫长,长到枯坐通宵的屈婉累得黑了脸。如此?疲乏她也不能?休息,要?押解钦犯去刑场。归流一请求要?去刑场观刑,屈婉破罐破摔,索性又答应她一次。
按理说刑场不应该在刑房里。不过现在新朝气象,什么都可能?改变。只要?新任国君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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