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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王夫人在荣国府里的日常居坐宴息之所,并不在荣禧堂,而是在荣禧堂东边的三间耳房内。
元春对下人们交代完了明日归宁之事,起身款步走向正房。刚到卧房门口,见香菱歪坐在门边的绣墩上,手托香腮,正自打盹。
元春见状,不禁莞尔,上前轻轻拍了拍香菱的脑袋。
香菱猛然惊醒,抬眸见是元春,慌忙起身,低声唤道:“奶奶。”
元春以帕掩唇,悄声问道:“大爷在里头歇晌么?”
香菱点头,又指了指堂屋里的自鸣钟,细声回道:“已睡了三刻钟,按往常的惯例,还得再睡一刻钟,我方能叫醒大爷呢。”
元春微微颔首,转身欲走。行至堂屋门口,忽又驻足,略一踌躇,竟折返回来。她轻咬下唇,伸手缓缓推开了卧房的雕花门扇,悄步入内。
但见洞房内喜气未消,床的顶架上依然悬着红罗帐,虽无阳光烛火照耀,大红锦被上绣的“囍”字似也熠熠生辉,映得满室生春。
元春蹑足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低头细看睡着的姜念。
姜念正独自卧在大红锦被中,呼吸匀停,一绺乌发散落在枕上,剑眉入鬓,唇边似还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元春看着看着,不觉痴了,忽觉脸颊发热,心中暗忖:“去岁在畅春园凝春堂初见时,虽觉他气度不凡,却也未曾想会这般倾心。昨日才过门,怎的今日就……”
想到这里,耳根子似都红透了,忙用帕子掩了掩粉面,偏生目光却似黏在了丈夫脸上,怎么也挪不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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