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江宁织造府的寝殿内,药香袅袅。
年近花甲的苏天士,正为年逾古稀的景宁帝施针。
苏天士手捻银针,如拈花拂柳,针尖在烛光下闪着寒芒,缓缓刺入景宁帝的穴位。景宁帝闭目养神,眉间郁结之气渐散。
施针已毕,苏天士轻声道:“太上皇龙体虚火上升,需静心调养。”
景宁帝缓缓睁眼,叹道:“朕今夜若不焚安息香,只怕又要梦魇缠身了。”
苏天士道:“安息香虽能安神,却也不宜多用。我明日配一剂安神汤,与香并用方好。”
景宁帝微微颔首,忽道:“朕意两日后返京,你可愿随驾同行?朕欲授你太医院院判之职,正六品衔,也好常伴朕左右。”
大庆太医院建制,院使居首,正五品,左右院判次之,正六品,其下又有御医、吏目、医士、医生等职,皆可称“太医”,但唯有御医以上,方可为皇室诊脉。
如今景宁帝一开口便是院判之职,实乃破格提拔。
苏天士闻言,却面露难色。前番姜念保举他入太医院,他已婉拒,只道是乡野郎中,不堪重任。如今景宁帝亲口相邀,倒叫他进退维谷。
景宁帝见他踌躇,含笑道:“朕听姜念说过,你志在悬壶济世,朕敬你这片仁心。只是既与朕结此医缘,不如随朕入京。有你在,或许朕这把老骨头,还能多活几年。”
话已至此,苏天士哪敢再辞?忙跪拜道:“蒙太上皇垂青,敢不从命?只是苏州尚有未了之事,恳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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