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邢夫人、王夫人、贾琏齐聚一堂。
贾政又将忠怡亲王之言转述。
贾赦、邢夫人听罢都大为郁闷,一个攥紧了手中的扇子,一个则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贾母捻着新换的佛珠,沉声道:“传我的话,各房下人有一个算一个,谁再敢多嘴,立刻打板子发卖!”忽又专门盯着邢夫人,“你可要记住了!”
邢夫人暗自咬牙,却不得不点头称是。
白日里她派王善保家的去姜家要邢岫烟,反被姜家赶了出来,因今日下着雨,她本打算明日亲自多带些下人去闹个天翻地覆。
不料现在她忽听得忠怡亲王这般态度,顿如霜打的茄子。
贾赦、邢夫人离了荣庆堂,向东跨院行去。
此时雨势虽小了,廊下却仍“滴答”作响,恰似二人心中郁结难消。
贾赦步履沉重,靴子踏在青石板上“咚咚”有声。邢夫人则缩着脖颈,似连头上金钗垂下的流苏都失了往日精神,蔫蔫地贴在鬓边。
刚入书房,贾赦忽地转身,邢夫人尚未站定,忽见一道黑影袭来,左颊已挨了结结实实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静室里格外刺耳。
“蠢妇!”贾赦额上青筋暴起,指着邢夫人骂道,“成日家只会生事!那邢岫烟如今又没要来,反又惹了笑话!”
邢夫人捂着脸不敢出声。
其实,贾赦既是为没要来邢岫烟动怒,更是因听闻姜念非但无罪反而立下大功要受封赏,满腔邪火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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