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茶看了看牛叔和那帮村民,从他们脸上,谢茶又看到了之前在外婆脸上看到的那种古怪表情。
又敬又怕。
但还是怕的成分多一些。
谢茶又环顾一圈,这附近除了这棵大榕树,就是那片密林了,但密林里全是低矮的夹竹桃,压根就没法避雨。
村民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表示反对,谢茶被他们气笑了:
“怎么不吉利了?你们刚才不是还在奇怪一路上什么都没遇到吗?那只蛊跟着咱们,连蛇都绕道而行,这种大好事儿怎么就不吉利了?”
牛叔一听,欲言又止,咬咬牙又小声道:“也不光是那只蛊邪乎……”
“苗王他……也邪乎。”
牛叔惴惴地瞥了不远处的春夜一眼,压低声音对谢茶道:
“苗王七八岁就克死了他爸妈,当时寨子里还不少人觉得他小小年纪没了爸妈实在可怜,就把他接到自己家里来住,后来你猜怎么着?”
不等谢茶回答,牛叔声音压得更低了,细听起来声音还发着颤:
“后来全都得了怪病,全都!七户人家没一个例外,你说邪不邪乎?”
谢茶:“……”
听起来是挺邪乎的。
但苗王再邪乎,也救过他两次,一次巨蟒,一次水草,谢茶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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