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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明明很胆大,敢冲进火里救一百多个人的命,敢冒着被投诉的风险挟制闹事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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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人也很奇怪,去前台只留朋友的电话,再次见面也没有要主动建立联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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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甚至有点怀疑,难道边迹真的只是十足的工作狂人,无论是赔偿乘客还是体贴照顾,都被他当成了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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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难猜透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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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迹回酒店时,常清他们刚好也回来了。机组乘务都住在一层楼上,由于第二天还要飞,全都没喝酒,去牛津街跟泰晤士河拍几张相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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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哥,刚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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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玩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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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就是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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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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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同事寒暄完,边迹赶紧洗完澡去床上躺着。酒店附近不算繁华,也没什么夜生活,只有不远处的山上在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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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困意袭上来,让边迹有点迷糊,他不明白,新年不是早就过完了?怎么还在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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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头转向的时候,他打开微信,发现最上面一条是推给严岸阔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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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的头像非常好认,一排风景图中只有他一个人是空白,昵称也是一板一眼的姓名全称加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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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边迹的社交习惯,他此时应该会给对方发一句“到家了”,或者“祝旅途愉快”,但他没有。频繁打扰陌生且疑似有家庭的男人既不符合专业要求,更不符合道德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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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他们的聊天框看了有一会,边迹自嘲地笑笑,将手机扔到一边,开始更换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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