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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雁山在笔记上飞速记录着,等被采访者答完,立刻继续问:“那您从业这么多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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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不假思索地说:“很多。从毕业后讲起,讲到采访结束,大概都讲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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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雁山惊讶道:“我以为您会挑选最重要一件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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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也没有资格去界定哪个案子更重要。怎么判定重要呢?我办的第一个,标的最多的,还是影响力最大的?”严岸阔摇摇头,“衡量维度这么多,可对于当事人来说,即便标的只有五千块,也是举足轻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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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雁山似乎没料到严岸阔会这样回答,眼前人的形象在她这里又立体了几分,问题也越来越深入:“这些当事人的做法,您都完全认同、并为他辩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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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皱起眉,“我从来不会预设立场,不存在认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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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雁山解读道:“也就是说,您不做情感判断,只是维护当事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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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纠正:“合法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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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雁山继续抛出问题:“即便这个人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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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缓缓开口:“在未经公正的审判前,任何被诉人都应推定无罪,这是现代法律体系中的一项基本原则。”[1]田雁山恪守开录前的承诺,没有将话题带到文顺集团案上,而是用邻省的无关案件做例子:“您可能也关注过,邻省发生了一起恶意伤人事件,辩护律师是位非常著名的刑辩专家,当然,也是您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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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雁山特意提到学校,让严岸阔的眉心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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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他帮被诉人争取到了三年减刑,让大家十分愤怒。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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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听描述大概能猜出是哪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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