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划清界限。
梅庚心知肚明,陆执北和风溯南脸色都不好,想必便是为了这事。
“休得胡言。”
陆柏言蹙眉训斥,老将虽上了年纪,仍黑发黑须,精壮高大,眉宇间凶煞显得不怒自威,他面不改色,“永定侯府同你们不是一路人,少有牵扯最好。”
他倒不是看不上虞易,可立场不同。
陆执北和他爹不对付惯了,当即反驳:“他和永定侯府也不是一路人!”
“执北说的是。”梅庚淡淡打断了父子二人的争执。
都说武将口拙,不比文臣舌灿莲花,陆家父子却是异类——若是让他们这样吵下去,三天三夜也吵得起来。
“若虞易得侯府,此后不就是一路人了?”
梅庚唇角掀起一抹极淡的笑,眼底却蕴起几分涌动着的冷意。
陆柏言一怔,同风晋交换了个眼神。
平国公风晋大有儒将风范,轻捋花白胡须,平和笑了两声,“你这后辈,有些胆识,可永定侯府家事,纵是我等,也难插手。”
“永定侯夫人不过是商贾富庶之女,其子虞澜极受宠爱。”梅庚噙着笑意,口吐之言却狠辣冰冷,“若他死了,侯府便是虞易的。”
莫说两个小辈,连风晋和陆柏言都刹那无言,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个想法——如此云淡风轻说要取人性命,这小子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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