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料之中,泠鸢自不会死缠烂打,行了礼便离去。
“看来在宫中过得不大舒心。”梅庚道,“倒也奇怪,南云怎么舍得送长公主过来嫁给楚恒之?”
“也不足为奇。”楚策面色少有的微妙,“那位南国国君,我是打过交道的。”
“哦?”梅庚饶有兴致地瞧着他,“如何?”
楚策抿了抿唇,似是在斟词酌句,随即给了二字答复:“窝囊。”
窝囊是真窝囊,但也多亏了段玉衡人怂胆小。
当年大楚可谓烽烟四起,南国不过是趁机捞了一把钱,竟连插手都不敢,老国主段沉倒是个心机深沉谋略深远的,早早在大楚的国土埋下钉子,奈何儿子不成器,一把好牌毁得彻底。
梅庚沉默片刻,忽而发觉世道乱也不是没理由。
单瞧诸国国主,西夏残暴,南云无能,北地部族都是群没脑子的莽夫,而大楚如今这位也昏聩跋扈,竟无一位可堪大用的贤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