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策知道他说的是前生那场算计。
沉默持续了片刻,年轻温和的新君轻描淡写地道:“我们不会再被逼到那种地步的。”
“是,不会的。”梅庚呢喃了句,忽而满怀柔情地亲了亲他的发,“待天下平定,我回来娶你。”
“好。”
他说回来,便是要走了。
梅庚甚至没能等到天亮,连夜带着秦皈出了城,漫天散乱的星,快马疾驰。
梅庚与秦皈不过二人,轻装上阵,连夜赶往北方,在此之前,他调兵的亲笔信也传回了西北。
楚畑造反的消息是半月后传入永安的,忠王世子称楚皇弑父杀兄谋夺皇位,登基后血洗忠臣,昏庸残暴,不配为君,如今降下天罚,水祸四起,皆因昏君之故。
嘴长在人身上,那夜宫中发生的事本就无从探寻真相,但楚策多年来在坊间声望极佳,登基后除的也都是恶名昭昭的贪官污吏,百姓无不拍手称赞。
甚至无需刻意推波助澜,百姓便已然将天罚的矛头指向北地。
有了这个引子,北地联合夷族起兵,一路向南,于辽北之野同驻守的辽北军动了手。
短兵相接,梅庚与楚策担心不已的陆大公子混得风生水起,楚畑将之视为心腹,谁料辽北之野陆执北倒戈相向,杀了楚畑一个措手不及。
北地叛乱战事胶着,又有夷族相助,辽北军不似西北军骁勇善战,半月之内,已有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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