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俞小心谨慎,也正因如此,他对自己千般小心的计谋极其自信。
他恰恰输在这一点。
无论是梅庚还是楚策,都明白未知便是无限可能,任何一场局都有可能会输——所以他们比林书俞更小心谨慎。
总算亲眼瞧着心腹大患死的不能再死,梅庚理了理袖袍便欲起身,却被虞易轻声唤住:“梅庚,劳你带句话给他,我很抱歉。”
梅庚顿了顿,“他并未怪你。”
事实上,楚策压根没拿那当回事。
虞易叹了口气,“那也是要说的。”
风溯南知道他们说的是哪回事,当时梅庚的死讯传回永安,楚策除了轰轰烈烈地办了一场丧事,生怕旁人不知西平王死了似的,便只剩无动于衷。
太过冷静,便显得冷血无情。
“哎,你也是。”风溯南睨了眼西平王,“那么重要的事只告诉陛下,也不同我们说,小爷还以为你真死了呢。”
梅庚想起匆忙在乌木簪刻上的两个字,轻笑一声:“他也不知我还活着。”
为不打草惊蛇,他不敢留下任何马脚,意味不明的两个字,换做是他,谁知道是临死前的诀别,还是并未死的暗示。
从小策先是生气后是委屈的态度,可见他是真怕了。
风溯南和虞易都是一怔,却见梅庚眼底满溢着柔和,轻声慢语:“他是大楚的皇,怎能容旁人瞧见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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