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使。”
赵淮生见不得他顶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笑,无论怎么瞧都看不出昔年靖王的影子,静默须臾后,他轻声提醒:“是药三分毒,这……”
“我有什么好怕的。”凤栩轻笑,他起身慢吞吞地走到铜镜前,不经意瞥了眼镜中那个羸弱苍白的自己,目光忽地一顿,隔镜细观之下,镜中那人眉眼何其陌生,阴郁而沉冷。
凤栩想,他竟已记不得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那放纵而潇洒的过去,如今想来,竟已恍如隔世,少年白马三尺剑,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凤栩拉开抽屉,里头放着凤瑜未能送出手的那支珠钗,凤栩被殷无峥抱到净麟宫时捡回来的,他将黑釉瓷瓶也放进去,静静地又对着镜子沉默了好半天,才冁然一笑,轻声说:“临终人罢了,还有什么好在乎,长醉不复醒未尝不可。”
于是赵淮生便说不出话来。
017.焚净
段乔义是殷无峥手下悍将,在北营混得也风生水起,听闻庄慕青差事办砸了,还在宫中惹出风波来,便在新得的宅子里设宴邀他吃酒。
“你都不知道,唉,唉,唉。”庄慕青摆出借酒消愁的架势,连着叹了三声,“那日我还以为明心殿里头那位自尽了,结果人不仅没死,刀倒是架陛下脖子上了,我当时一身的冷汗,生怕成了千古罪人。”
段乔义没规矩地拍了下桌子,嗤道:“你也少来这套,这差事怎么砸自己手里的,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吧?”
庄慕青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晃了两下酒盏,“万事过犹不及,天下初定,竟还不知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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