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头的扶手,喊了句:“走吧。”
板车的木轱辘擦过沙石,走过生满杂草的路口,一座屋子都瞧不见后。鸟叫虫鸣越发刺耳,远远能闻见那股草木晒干后的清香,渐渐走到了春山湾的入口。
第5章 油泼辣子
草木蔓发,春山可望。
每每听见春山两字,总会让人冒出点诗意,继而觉得这个名字不符合塞北。
后来姜青禾知道是自己草率了。
塞北能有东西南北海子,就能有春夏秋冬四个湾,多随意的取名方式阿。
地里刨食的大伙认不得几个字,一辈子连名字咋写都不知道,取名都是捡着顺口的叫。
比如春山湾在他们口中,叫山洼子,而春山则被称为草山,满山遍野除了树就是草,尤其一到夏天那草跟浸了粪一样疯长。
前几天枣花婶跟她说,要做肥烧野灰就去砍草山口的,她没问为啥,眼下才知道,真是砍也砍不完。
春山入口那块进山的牌下,缠满了谷莠子,也就是狗尾巴草,还有灯芯草和不知名的杂草层层叠叠。
姜青禾拿出割麦子的架势,够一捆的量就拉起草绳,一绑一系扔到一边。
她坐在草堆上,解下羊皮水囊,跟徐祯说:“我觉得敢现在进山的,应该是多揣了个胆子。”
因为她割草的时候就看见一条蛇,呲溜从她手边不远处蹿出去了。
她真不咋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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